第四章:巴黎地下的灵体之歌


小说:拉里克秘典  作者:墨隐千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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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点二二 ↓
        巴黎拉里克故居的地下室散发着潮湿的霉味,智能手电筒的光束切开百年尘埃。林曼的AR目镜不断弹出建筑结构分析,马克的量子探测器在墙角发出规律的滴答声,而漂浮在空中的塞西尔灵体——现在只有原先的40%——正用珐琅羽翼轻拂砖墙上的刻痕。

    “就是这里。“塞西尔的灵体突然停在看似普通的墙面前,“先生用特殊频率的震动波隐藏了入口,需要我的珐琅羽翼发出特定共振。“

    林曼从背包取出蓝宝石球容器,里面的60%塞西尔发出微光:“小心点,我的灵体结构现在很不稳定。“

    随着一阵清脆如风铃的震动声,墙面上的砖块开始重组,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。三人刚踏入,身后的入口便无声闭合。空气骤然变得冰凉,智能设备的显示屏全部闪烁起雪花点。

    “强灵能干扰。“马克调试着探测器,“这里的灵子浓度是外界的300倍,简直像......“

    “像站在灵体世界的火山口。“两个塞西尔同时接话,声音在通道里产生奇异的回声。

    通道尽头是一个圆形石室,中央悬浮着足有篮球大小的蓝宝石球原型体,表面流转着比复制品复杂百倍的符文。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球体内部已经布满蛛网般的暗红色裂纹,不时有黑雾试图冲破束缚。

    “封印在衰变。“蓝宝石球中的塞西尔声音紧绷,“莫里斯的主灵体正在苏醒。“

    林曼的AR目镜突然捕捉到地面细微的刻痕:“等等,这里有拉里克留下的操作指南!“她跪在地上吹开灰尘,露出一圈用法语、拉丁语和某种象形文字混合刻写的说明。

    塞西尔的灵体飘过来,珐琅羽毛发出惊讶的震颤:“这是三重加密的器灵指令,。先生在这里藏了最终解决方案。“她快速解读着,“需要'纯正之血'激活净化程序,'创造之火'重塑封印,还有......“她的声音突然停住。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?“马克焦急地问。

    “'牺牲之羽',永久性消耗一个器灵的全部灵核。“两个塞西尔同时轻声回答。

    石室陷入沉寂,只有蓝宝石球内部黑雾涌动的声音。最终林曼打破沉默:“一定还有其他办法。马克,你的量子设备能不能......“

    “理论上可以模拟'创造之火'。“马克咬着嘴唇,“但'纯正之血'指的是什么?“

    塞西尔的灵体突然转向林曼:“伸出手。“当女孩照做时,一片珐琅羽毛轻轻划过她的指尖,渗出的血珠在空气中凝固成完美的球形。“拉里克血脉继承者的血,虽然稀释了几代,但足够激活系统。“

    林曼瞪大眼睛:“你在开玩笑,我和拉里克......“

    “你的眉骨弧度,还有画画时咬下唇的习惯。“塞西尔的语气出奇温柔,“和先生一模一样。你以为随便哪个凡人能直接看见器灵?“

    血珠接触地面的瞬间,整个石室亮起幽蓝光芒。隐藏的装置开始运转,空中浮现出拉里克全息影像——那是个留着优雅胡须的老人,手中握着与塞西尔胸针相似的设计图。

    “亲爱的塞西尔,如果你看到这段记录,说明最坏的情况发生了。“全息拉里克的声音带着疲惫,“莫里斯发现了器灵永生的秘密,却扭曲了它的本质。我不得不将自己的部分记忆也封印在塞西尔胸针中。“

    漂浮的塞西尔灵体剧烈震颤:“所以我才会有那些不连贯的记忆碎片,先生牺牲了自己的记忆来加强封印?“

    全息影像继续道:“净化需要牺牲,但未必是器灵。“影像突然转向林曼的方向,“如果我的血脉仍在,请将设计图与蓝宝石球结合,那里有最后的希望。“

    马克突然大叫:“有人闯入了通道!“探测器显示五个高灵能反应正在逼近。几乎同时,石室入口被某种力量炸开,五个披着黑袍的身影出现,为首者摘下兜帽,露出与莫里斯灵体相似的面容。

    “永生会感谢你们找到主封印。“男人微笑着举起一个奇怪的装置,“现在请把器灵交出来。“

    林曼本能地护住蓝宝石球,而塞西尔的灵体挡在众人面前:“马克,准备模拟创造之火!小曼,把设计图放在原型体上!“

    黑袍人启动装置,强烈的灵能乱流让石室开始崩塌。塞西尔的灵体在冲击中变得支离破碎,仍奋力抵抗着。千钧一发之际,马克成功激活量子设备,一道蓝白色火焰包裹住蓝宝石球原型体;林曼将设计图按在球体表面,纸张瞬间气化,释放出无数金色数据流注入球体。

    “还不够!“蓝宝石球中的塞西尔喊道,“需要第三要素!“

    漂浮的塞西尔灵体突然平静下来,她转向林曼,珐琅羽翼轻轻拂过女孩的脸颊:“告诉先生,我很荣幸成为他的杰作。“说罢,她整个灵体如烟花般绽放,化作无数光点涌入原型体。

    “不!“林曼的尖叫与黑袍人的怒吼混在一起。蓝宝石球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,内部的黑雾被彻底净化,所有裂纹愈合如初。冲击波将永生会成员掀飞,他们身上的黑袍燃烧起来,露出下面由灵能维持的腐朽躯体。

    原型体缓缓降落在林曼手中,内部纯净的蓝光中浮现出微缩版的塞西尔形象,比原先更加凝实生动。她的声音直接回荡在所有人脑海中:“以拉里克之名,净化!“

    最后的永生会成员在光芒中化为灰烬,崩塌的石室突然稳定下来。尘埃落定后,林曼捧着蓝宝石球泪流满面:“塞西尔,你骗我,你说会找到不牺牲的方法......“

    球体中的微缩塞西尔微笑:“严格来说我没有消失,只是换了个更结实的房子。而且......“球体突然分裂出一小团蓝光,在空中重组为熟悉的珐琅鸟形态,“我留了个备份在胸针里。“

    马克瘫坐在地上:“所以现在是30%在外面,70%在球里?“

    “闭嘴,技术宅。“两个塞西尔同时说,随即相视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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