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:破碎的珐琅密码


小说:拉里克秘典  作者:墨隐千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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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点二二 ↓
        上海数字艺术博物馆顶层的工作室内,晨光透过智能调光玻璃洒在铺满全息设计图的桌面上。塞西尔的胸针被安置在一个特制的展示台上,周围环绕着微型量子传感器,将她灵体的每一次波动都转化为可视化的数据流。

    “这样真的不会疼吗?“林曼皱着眉头调整传感器灵敏度,她今天特意把乱糟糟的马尾辫扎成了丸子头,智能眼镜换成了更专业的策展用AR目镜。

    塞西尔的灵体优雅地悬浮在胸针上方,新融合的数字纹路在她翅膀上流动:“比起某些人临摹拉里克作品时的握笔姿势,这点干扰简直像羽毛轻拂。“她突然指向空中某个数据节点,“停!就是这里,再调高0.3个灵敏度。“

    马克从一堆设备中抬起头,黑眼圈显示他通宵未眠:“老天,你们器灵对频率这么敏感?这个波段连量子计算机都要校准半天......“他还是在控制台上输入了指令,传感器立刻发出更明亮的蓝光。

    林曼的AR目镜突然弹出警告:“检测到异常灵能共振!“她还没来得及反应,整个工作室的灯光突然变成暗红色,所有全息影像扭曲成诡异的形状。塞西尔痛苦地蜷缩起来,珐琅羽毛发出瓷器碰撞般的脆响。

    “有人在远程干扰灵体稳定场!“马克扑向主控台,手指在虚拟键盘上舞成一片残影。墙上的安全屏幕闪现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,伴随着机械合成的笑声:“终于找到你了,拉里克的小鸟儿......“

    塞西尔猛地展开双翼,红宝石眼睛迸发出刺目的光芒:“莫里斯?不可能!你早就和先生的巴黎工作室一起......“她的声音戛然而止,一段加密的记忆碎片突然在灵体中解锁,珐琅羽毛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暗红色纹路。

    林曼抓起胸针塞进口袋,同时启动了应急协议。工作室的防弹玻璃瞬间雾化,电子门锁全部重置。“马克,带我们去安全屋!现在!“

    三人冲进专用电梯时,整个博物馆的警报系统才开始响起。电梯以违反物理常识的速度下降,马克喘着气解释:“量子隧穿效应电梯,我的小发明,理论上我们现在处于平行空间夹层。“

    “解释留给以后!“塞西尔从林曼口袋里飘出,灵体比平时缩小了一半,“那是莫里斯的灵体碎片,先生曾经的学徒,也是导致1908年工作室大火的元凶!“

    林曼的AR目镜自动调出艺术史资料:“等等,官方记录说那是电路短路引发的。“

    “谎言!“塞西尔的羽毛全部竖起,“莫里斯偷学黑魔法,想将器灵转化为永生工具!先生发现后,他放火烧毁了所有证据。“她的声音突然扭曲,一段加密记忆强行浮现——燃烧的工作室角落,拉里克将一枚刻满符文的银锥刺入某件球形艺术品中。

    电梯猛地停住,门开处是一间布满古老符文的圆形房间。马克点亮煤气灯样式的全息光源:“欢迎来到我的'传统与数字玄学研究所',上海唯一能屏蔽量子探测的地方。“

    林曼惊讶地摸着墙上发光的符文,发现它们是由纳米材料打印的:“你从哪搞来这些?“

    “祖传的。“马克神秘地笑笑,转向塞西尔,“现在,关于那个莫里斯......你说他是灵体碎片?“

    塞西尔飘到房间中央的铜制星盘上,灵体逐渐稳定:“当年先生用秘法将他封印在某个器灵中,显然数字时代的能量波动削弱了封印。“她突然转向林曼,“你口袋里的东西,拿出来。“

    林曼一愣,随即摸出一张不知何时出现的泛黄纸片——上面是用氧化褪色的墨水绘制的设计图,角落有拉里克的签名和一行小字:“致我的塞西尔,最后的守护者。“

    “这不是我放的!“林曼声音发颤,“今天早上我的口袋还是空的。“

    塞西尔的灵体剧烈闪烁:“先生的后手,记忆触发式显现墨水。“她急切地扫描图纸,“这是工作室密室的蓝宝石球!莫里斯的灵体就被封印在里面!“

    马克凑近查看,突然倒吸一口冷气:“看这个纹路!“他放大图纸边缘的花纹,“这不是装饰,是量子纠缠态的早期图示!拉里克怎么可能在1908年就......“

    房间突然剧烈震动,铜制星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。塞西尔瞬间飞向天花板:“他找到我们了!“几乎同时,墙面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熄灭,某种粘稠的黑色物质从通风口渗入,在空中凝聚成扭曲的人形。

    “把小鸟儿给我......“黑色灵体发出电子混音般的嘶吼,“拉里克的秘密属于永生会......“

    林曼本能地护住胸针,AR目镜显示灵体能量读数爆表:“马克!你的祖传法宝没有使用说明书吗?“

    马克正疯狂地往某个古董模样的设备里插数据线:“需要三分钟启动防御阵法!“

    黑色灵体已经突破最后一道符文屏障,它伸出的触须状肢体突然化为无数数字艺术史上著名作品的碎片——毕加索的扭曲人像、蒙德里安的几何线条、草间弥生的波点,全部带着诡异的暗红色调向塞西尔扑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亵渎艺术的手段倒是与时俱进!“塞西尔的珐琅羽翼完全展开,胸针本体迸发出耀眼的蓝光。她迎着黑色灵体飞去,翅膀上的数字纹路突然重组为某种防御程序,将袭来的艺术碎片一一格挡。两种能量碰撞处爆发出刺目的火花,在空中留下焦灼的数据残影。

    林曼看着手中图纸突然有了主意。她扑到马克的工作台前,抓起量子绘图笔就开始临摹蓝宝石球的设计图。“塞西尔!给我争取九十秒!“

    “凡人!你现在要上艺术课?“塞西尔在激战中仍不忘讽刺,但她的灵体明显加强了攻势,将黑色灵体逼向角落。

    林曼的笔尖在智能画布上飞舞,AR目镜辅助她精确还原每一个细节。当最后一笔完成时,图纸突然悬浮到空中,从二维线条转化为三维全息模型——一个内部刻满符文的空心蓝宝石球。

    “马克!把这个导入量子打印机!“

    打印机嗡鸣着开始工作,但黑色灵体突然自爆成无数碎片,绕过塞西尔直扑设备。“来不及了!“马克看着进度条卡在87%,绝望地喊道。

    塞西尔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。她将自己的胸针本体投入打印机原料舱,珐琅材质瞬间被分解成量子粉末。打印机发出成功提示音,一个微型的蓝宝石球落在托盘上,内部隐约可见蓝色光点流转。

    黑色灵体发出刺耳尖叫:“你竟敢分裂灵核?“它突然转向林曼,“那就带走载体!“

    千钧一发之际,新打印的蓝宝石球自动激活,投射出一道立体符文网将黑色灵体笼罩。塞西尔的声音同时从球体和残留的灵体中传出:“以拉里克之名,回归囚牢!“

    黑色灵体挣扎着被吸入蓝宝石球内部,最终凝固成一道暗红色纹路。房间恢复平静,只剩下报警器微弱的滴滴声。

    林曼双腿一软坐在地上:“塞西尔,你还在吗?“

    蓝宝石球微微发光,传出虚弱的声音:“暂时死不了,就是感觉像被分成了两半。“另一边,残存的灵体飘过来补充:“准确说是60%在球体里,40%在外面。“

    马克小心翼翼地捧起蓝宝石球:“所以现在我们算是有两个塞西尔?“

    “想得美!“两个声音同时反驳,“等找到安全的方法就会融合!“

    林曼突然想起什么,翻出手机查看监控:“博物馆已经乱成一锅粥了。等等,这是什么?“画面显示他们离开后,工作室的地板上浮现出由隐形墨水构成的完整设计图——一座隐藏在拉里克巴黎故居地下的密室,中央位置标注着“蓝宝石球原型体“。

    塞西尔的灵体部分突然激动得发亮:“先生的主封印!必须赶在莫里斯的同伙之前找到它!“

    马克已经开始收拾装备:“我去黑进航空系统搞三张机票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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